第三章回到犯罪现场
“犯罪现场在一栋废弃办公楼的18层。这栋楼原本是常青建筑公司的办公楼。老板叫郑水平。几年前,有人在工地事故中受伤。同时查出了施工质量问题。老板郑水平直接携款跑路,欠了几千员工工资,员工讨债的声音很大。后来法院找到老板强制执行,对受伤工人进行民事赔偿,并补足员工工资。建筑公司关闭后,这栋建筑就被废弃了。"

路上,林子凡给我们详细介绍了案发现场办公楼的历史。作为一名工作多年的刑警,当我听到这家公司发生过的一些负面的事情时,我不禁想起了以前破过的一个案子。是因为老板拖欠员工工资,然后在讨薪过程中发生了争执,最后失手杀人。
来到厂门口,锈迹斑斑的大门上挂着一条锈迹斑斑的铁链,顽强地保留着这里最后的一丝尊严,但坍塌的院墙却猛烈地撕掉了这最后的遮羞布,将这里肮脏的一面公之于众。
汽车没有办法进入工厂,我们只能步行到案发现场。
步入工厂,眼前的景象是一片萧条。空的露天院子长满了杂草,瓦砾和各种垃圾随处可见。这里的一切都是公司由盛转衰的见证。看他建高楼,宴宾客,看他楼塌。
案发的办公楼在工厂最里面,要经过一排排红色的仓库。几只黑猫蹲在仓库顶上,弓起背,对我们这些“入侵者”发出刺耳的警告。
长期无人居住的地方,缺乏活力。即使现在艳阳高照,这里还是会感觉很冷,一股阴风从工厂深处吹来。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径直向工厂深处走去。
“我靠!”
身边的蒋廷柏突然扯开嗓子大喊,顿时让我心里一紧。
回头一看,他正盯着一个乌鸦窝,肩上挂着一坨鸟粪。从他杀人的眼神来看,如果他现在手里有一把手枪,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把乌鸦窝打下来。
我和他联系很久了。就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一个易怒的人。有一次我们进下水道取证,虽然他满身恶臭,但也没见他发脾气。
看来阴气过盛的环境真的能让人的情绪变得不安和偏激。
我摇摇头,什么也没说,继续往工厂深处走。
还没走到案发现场,路上有黑猫和乌鸦,有些不吉利。
路的尽头是办公楼,外墙上用红色喷漆写着几个大字:杀人偿命,还债。
即使涂抹清洗后,依然清晰可见。
门坏了一地,门锁像个假人。当我走进去的时候,大厅更加破败。倒塌的前台,千疮百孔的椅子,一张三条腿的桌子倒在地上。一切都表明这里曾发生过极其严重的暴力事件。
这家建筑公司怎么了?眼前所见让我对这家公司的过去充满好奇。
犯罪现场在18楼,但是这里的电梯已经停了。如果你想去那里,你必须走紧急楼梯。林子作案后第一批进入现场的警察全部带我们到角落的楼梯间。
“什么?十八楼?!"
听到这个消息,我倒吸一口冷气。
我不再年轻,一个年近三十的人,还要做如此巨大的运动量。
这当然是个笑话。关键是昨天追我的马拉松选手不小心把脚扭了,现在脚踝上还打着石膏,隐隐作痛。
“老秦怎么了,在公安厅呆了三年,没空吧?!"江白假装惊讶,故意提高了嗓门。
“让你丫……”
斗嘴骂对方是我们的日常交流。只是脏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下去。今天是专案组的第一次行动。给他个面子。
正了正嘴之间,孟莉什么也没说,迈开修长的双腿直接上了台阶。
我白了姜一眼,跟着上了楼。
我总是和她保持三四步的距离,一抬头,就看到她婀娜多姿的身影和心灵的背影。
今天她穿着一身运动装,短发扎着丸子,显得她是个大学生。这样完美的背影让我在枯燥的攀爬过程中获得了一点乐趣。
“我们到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孟莉踏上讲台,发出了非常威严的声音。
我很快回过神来站稳脚跟,差点撞到她。她一抬头,就看着自己迷惑的眼睛。她怔怔地盯着我,似乎发现了我爬楼梯的乐趣。
但是没有怀疑的证据,罪名不成立!
“累死我了。”

江白拖着略显肥胖的身躯走上了缓慢的站台,在18层楼的高度足足休息了6次。再看孟莉,她一口气爬到18楼,脸不跳红心不跳,气定神闲。就连薛航也佩服她的体力。
作案的房间在走廊尽头,门开着,门口有警戒线。隔壁是一个大办公室。里面的隔间布局应该是公司管理层办公的地方。另一方面,案发现场的房间更像是某领导的独立办公室。
路过的时候,我故意注意到了那个小隔间,里面原本摆放整齐的桌子都歪了,一些不要的文件散落了一地,抽屉和柜子都被打开了。不知道是员工得知公司倒闭后匆忙离开,还是事后被小偷光顾。
因为我在这里只看到了难以拆卸的桌椅,没有看到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拿起警戒线走进屋内,这里依旧保持着原貌,地上还有几个用于勘查的警用标志。
尸体已被运走,但你仍能闻到尸体的淡淡气味。
昨天接到报案后,第一批进入现场的警方同事已经做了详细的现场勘查,但有些东西需要亲眼看到。这种视觉冲击比白纸黑字写出来的更真实。
福尔摩斯说:你在看,而我在观察。有明显的区别。
这是专案组成立以来第一次集体勘察现场,但我们表现出了不一样的默契。我和林子凡正在勘查现场,还原案情。孟莉站在门口,观察着房间里的一切,在心里勾画着凶手的轮廓。薛航仔细检查了所有通往犯罪室的通道,计算了凶手进出这里的路径。江白蹲在地上,寻找凶手可能留下的所有细微痕迹。
“为什么我在这里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
江白皱了皱眉,仔细嗅了嗅,补充道:“闻起来像中药。”
一开始大家都愣住了,后来他闻了闻,说只闻到房间里的霉味,没有中药味。
“是这个味道吗?”
当我提起裤腿时,露出了脚踝处的石膏。
“一边,哪有出现在石膏上的?会严重破坏犯罪现场的气味。”江白站起来,白了我一眼。
刚才,他认为自己有了惊人的发现。我毁了一个绝佳的展览机会。
从案发到现在,不算案发时间,接到报警已经快二十四小时了。什么味道?是早期散光。但是,我带着一股浓浓的石膏味走进了案发现场,真的不符合规则。
这时,我的电话响起了一句熟悉又陌生的话:法医部任秋实。
“老秦,8·28命案的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请尽快来,找点新的。”
公安局法医处,一个我三年没涉足的地方,在我当刑警期间是这里的常客。走廊里弥漫着消毒酒精的味道。在走廊里简单地问候了几个法医学的老朋友后,我带着孟莉直接进了办公室。
一名穿着一次性蓝色隔离衣的男子坐在电脑前整理信息,一名年轻的女助理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他看到我马上放下手中的工作,脸上露出了抑制不住的笑容:“老沈头已经调回来给你了。自从你走了以后,就没有人下班陪我吃宵夜了!”
他越说越激动,准备冲上去给我一个拥抱。我立刻退后一步:“虽然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愿意和你一起吃夜宵的人,但不代表我不反感你身上的味道。”
"作为科长,我去实验室拿报告."一旁的女助理整理了一下记录,转身出去了。
“去吧。”
"这是新来的实习法医吗?"我问他。
他根本没注意我。他的目光落在我旁边的孟莉身上,他向她伸出手:“这个面生。你是老秦的新搭档吗?我是任秋实,法医。”
第一次,孟莉无法拒绝。他伸出手,微微欠身:“你好,我叫孟莉。”
我露出无奈的笑容。孟莉手上的尸体气味今天无论如何也洗不掉了。
“电话里,你说你有新发现?”当我看到他每天晚上和孟莉聊天时,我没好气地问道。
“做好准备,你们两个。这种情况很不寻常,尤其是这位女士。”任秋实一声令下,直接带我们去了解剖室。
他径直走向解剖台,掀开上面的白布,露出一具无头男尸。
这是一具微胖的尸体,双手张开,四根手指并拢,嘴巴大张着。皮肤发白,有淡淡的尸斑,胸口已经缝好了。档案上写着:死者的内脏被取走,用稻草填满。
这是我见过的比较“温柔”的尸体。有一次我看到一具溺水尸体呈现的巨大景象,让我一个星期没吃东西。
孟莉远远地看着它,已经皱起了眉头,干呕起来。作为一名犯罪侧写员,平时应该很少和尸体打交道。

“你说的新发现是什么?”我问他。
“死者被两种不同的武器肢解,力度、角度、手法都不一样。”
听到这里,我大吃一惊,直接问他:“你是说死者是被两个人用两种不同的武器解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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