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24小时-钱江晚报记者李玲玲陈伟斌
中国首例网站不正当竞争案近日在上海徐汇区法院宣判。
国内著名视频网站爱奇艺起诉杭州费祎信息技术有限公司，称其“恶意刷屏”造成近十亿次虚假点击，构成不正当竞争。
最终，法院判决爱奇艺胜诉，杭获赔50万元，并登报道歉。
据钱记者调查，这种“刷量”并不少见，几乎可以说是大部分电视剧上线的“标配”。
有些出版社为了增加点击量，会找线上公司“刷量”。即使被发现，甚至被起诉，“恶意刷单”的成本和收益也不高。
国内首例网站“刷单”案宣判。
法院公开信息显示，被告杭州费祎专门为爱奇艺网站、优酷土豆网站、腾讯视频网站等视频网站提供刷屏服务。
通过爱奇艺后台监控发现，杭通过改变多个域名的IP地址，连续访问爱奇艺网站视频，短时间内视频访问量迅速增加，造成不下9.5亿次虚假访问，按照每1万次15元访问的收费标准非法获利数百万元。
爱奇艺认为，被告的“刷屏”行为侵犯了其合法权益，构成不正当竞争，要求对方赔偿其经济损失500万元，并发表声明消除影响。
杭州费祎表示，与爱奇艺公司不存在竞争关系，涉案刷屏行为不受《反不正当竞争法》禁止，因此不构成不正当竞争。而且由于技术原因，70%以上的刷量数据被爱奇艺公司屏蔽，屏蔽的数据不会对爱奇艺公司造成损害。杭州费祎仍需支付服务器、流量、人工等运营成本，实际利润有限，不损害爱奇艺公司的商誉。因此，杭无需承担消除影响的民事责任。
8月24日，法院判决杭城费祎违反公认的商业道德，损害爱奇艺公司和消费者的合法权益，构成不正当竞争。考虑到爱奇艺公司已通过技术手段消除了被告大部分虚假访问数据及相应的运营费用，杭州费祎被判连带赔偿爱奇艺公司经济损失50万元，并登报赔礼道歉，消除影响。
北京支林律师事务所副主任赵占领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这句话真的不高。”
视觉中国供图
杭州费祎表示，不会回答有关此案的任何问题。
这起由视频网站“刷单”引发的不正当竞争案的被告是杭城费祎。钱江晚报记者试图找到这家公司，却发现并不容易。
钱记者根据公开信息，首先找到了杭州的注册地址，西湖区街398号1号楼266室。
然而，记者找遍了所有地方，却没有找到398号。
“398号地址已经不存在了。这是老冯凭村委会。听说以前有一些招商引资的公司，现在都拆了，重建了一个新的投资园区。”冯凭社区警务室值班人员说，重建后统一到18号。
离开杭州市行政服务办公室税务窗口的值班人员告诉记者，杭州费祎的注册地在冯凭398号，没有地址变更的记录。在他们的系统里，公司还是正常纳税的。记者分别拨打了杭的座机和公司主要负责人陆某的手机。对方称不是费祎公司，也不是卢某本人。
随后，记者搜索公司年报，找到公司地址还是西湖区的优盘时代中心。
但当记者到达年报显示的地址时，发现门口的牌子是杭州沃眼科技有限公司，第一次开门没人应门。第二次，一个女人终于打开了门。
起初，对方否认是杭城费祎，但奇怪的是，当他以为记者要去应聘时，又把记者领进了室内。“你是来求职的吗？然后上楼，他们在这里。”
记者走进去，发现是阁楼结构，上下两层，一楼类似前台。
二楼分为两个区域——独立小办公室，透明玻璃门；外面是工作人员的办公区，大概有两排十个座位。几个工作人员正戴着耳机坐在电脑前忙碌着。记者隐约听到一名女员工说了一句“我们提供充值服务”之类的话。
记者敲开玻璃门进入小办公室，询问谁负责杭州费祎。其中一个转过身，“我是。有什么事吗？”
记者钱表明身份，向爱奇艺提及此案。“关于这个我不回答任何问题，你可以走了。”之后对方坚决拒绝了采访。
“刷”成了一些电视剧的标配。
据钱记者调查，像这样的刷单公司并不少见。甚至可以说，刷量是一些网络电视剧的“标配”。
记者联系了娱乐公司的工作人员王文，他从事刷单业务已经多年。他坦言，点击率一般分为两种情况——播出平台内部自己刷，以及为电影制片方找专门的网络公司刷。从去年年底开始，对播出平台的监控就紧了很多，刷量也减少了，因为涉及到播出平台和片方共享账号的问题。
王文介绍，一些视频平台看重的是会员制，只有有效点击才能算作点击量。每一次有效点击，播出平台都会向片方支付相应的费用。“一般每有效点击一次，平台会付给片方或者发行方一两块钱。如果网络公司刷了，平台损失就大了。”
另一种是电影直接被平台买断。平台要推广某部电影，就会偷偷给自己刷。
他说，归根结底，这都是为了钱。
至于刷量的成本，王文表示，在播出平台刷一万次点击的成本一般在60元左右。当然现在也有很便宜的，但是效果不好说。
记者也找到了一些通过网络搜索引擎提供点击率的公司。这些公司的经营范围不仅仅是视频点击率，还有微信文章和微博。有的公司提供每万次点击25元，承诺尽可能不被播出平台后台监控。
王文说，去年同类公司的价格才十几元，“但很容易被播出平台监控，数据也能打回原形。”
刷机技术与反作弊系统之争
钱报记者也联系采访了爱奇艺公司。
据爱奇艺一位工作人员介绍，目前常见的方式是刷数据的pingback界面，搜索关键词。另外还有一些小公司用软件自动刷。三居室里有几千部手机，模拟使用场景，让每一部手机都像真实用户一样使用。“这个刷量是最难监控的。”
为了防止流量作弊，包括爱奇艺在内的视频平台都搭建了反作弊系统。
“比如通过对用户、终端、IP等访问信息的深入分析。，全面的用户、终端、IP等多维度黑名单数据库。将被建立，最终流量中只记录过滤后的播放记录。”该工作人员表示，还有对用户行为的分析，以及对异常广播的过滤。“由于市场上不断升级的作弊手段，现有的反作弊系统失败了。为此，我们通过监控系统不断升级反作弊手段。此外，我们还将配合公安部门积极打击作弊团伙。”
